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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能文能武

那天我在老板的办公室安了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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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32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实在的,这种活我完全没有做过,而且我心机重,不太适合做这些重体力的劳动,但是为了何紫依,我答应了下来。好像不仅仅如此,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折磨,折腾,折射,让我觉得自己的思想如一台不会停歇的机器那样停不下来。
   所以,我要让另一部机器运转起来,此消彼长,思想才可以轻装上阵。
   没有人知道我手里拥有着一个公司,虽然单枪匹马,没有人知道我手里有些钱,虽然只是几十万,也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做到国企的业务总监,这些都不重要,看我现在的情况,就是那个努力往电梯上推石子儿的家伙,笨拙的样子像一只不会飞的鸟。
   好在我会掩饰,而且在还会做一个很好的演员。我老老实实地和那些民工们排着队打饭,然后坐在角落里狼吞虎咽,工地上的饭菜,让我感觉到自己回到了大学时光。
   而且挺好的是,每个月还有一千五百元的薪水。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3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家建筑工地安身下来时,我改了个名字,叫李白。
   这个名字遭遇到了那些民工们的调戏,他们不停地喊我:“李白,把水泥推上来!”“李白,快,上面没砖了。”好像这个名字能带给他们极大的乐趣,我知道,这是一种对名人的调戏,就像是大家说到某位名人的外号时,都捂着嘴心照不宣一个道理。
   两天前,我来到这个工地报到,接待我的,是包工头的弟弟,这个满口山东腔的男人问了我几个简单的问题,看了一下我的身份证,就让我进入到了他们工地里了。我的身份是下岗人员,本市户口,属于渐渐兴起的城市赤贫族。
   他好像很在乎于我这与他毫无关联的落寞,更有些得意的味道,他大声地说他需要一个水泥小工,问我能不能干得下来。
   我满口答应。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何紫依并没有怀疑我的摄像头的事。看起来,刘总监与老板的保密工作做得堪比保密局,封杀一切谣传对他们更有利,他们肯定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手里掌握的一些东西。
   虽然那些东西在我看来并不价值,当时录下,也出于自我保护,心里一动。
   可是现在看来,我的硬盘多么宝贵。
   更宝贵的,还有一个U盘,是老板录下的,里面有他悄悄录下的李局与那个女人的风流快活,颠鸾倒凤。正如我没有直接拿我手里的东西威胁一样,老板也从没说过自己录下录像的事情,只反复暗示了几句,李局已然聪明地听出了其中的味道。
   事情就是这样,被几个关键人,以不为人知的暗处发生的事,慢慢推动着明处事件的发展。太可怕。
   但我不能把我拍下来的那些东西给何紫依,因为我太害怕她看不起我,太害怕,她看我时那种欣喜明亮的眼神慢慢暗淡。
   暗处,就让它暗处吧,我们自在明亮之处快活。我听从了何紫依的建议。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何紫依担忧地看着我,一直看着我,最后说了句:“白哥,我相信你会有主意。”
  我心里突然一凉,她肯定是知道我在老板办公室安监控的事情了,以她之聪明,知道这件事并不难。而后,她是不是要我把偶然间录下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借以此相要挟?
  可是事情远远要更复杂,看来,是我想得多了。
   我总以为,办公室里可以有点小阴谋,有点小诡计,甚至是勾心斗角一下,但那只是心智间的战争,至少还存有一丝底线,但没想到,我遇到的,完全是赤裸裸没有底线的一些行为,自己也被悲凉地牵挂其间。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但何紫依的话,却让老子震惊了一下。那些事情,我确实是看到过,在老板那个房间里,在老板那张大床上,李局和一个女人翻云覆雨,我看得真真切切,但我没想到,那个房间里,当时,不止是我一人的眼睛。
那个女人是谁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板在李局的酒里掺了大量的春药。而且偷拍下了这一切.
我总以为,我自己安的那些监控慢慢地从好玩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小人,然后夜深人静还会从心里跳出来一个小人把自己谴责一次,但没想到,老板居然更轻而易举。
那天,在我想象里应该是这样,老板与那个女人或者还有其它什么人一起请李局吃饭,然后下了药,最后借口到办公室拿点什么东西,把那个女人和神智不清的李局单独安排在了一起,而那个女子,一定是个拿捏人的高手。
肯定是。
   可现在,会有什么麻烦呢?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她的嘴里我知道,老板直接调回局里的事情已经有望,而且居然走了之后还和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管理关系,刘总监已经正式成为新成立的那家清水公司的老总,业务开展得并不顺利,业务总监的位置空着,听说苏嫣回来后,可能正式接管。
   我微笑:“老板早就想回局里去,年龄大了,也不想在海里扑腾了,没想到真的如愿以偿。”
   何紫依没有回我的话,反而定定地看着我半天,轻轻问一句:“你对老板这个人,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我了解他有一张充满淫欲的大床,有着那些道具,他给别人塞钱,别人给他塞钱,他阳萎,他还吃药……
   可是这一切,都只能是我自己知道。
   我冷笑一声:“不太了解多少,就觉得好像他身上,应该有很多你我看不到的故事。”
   没想到,何紫依也冷笑一下:“是,可是你知道吗,他做事情,根本不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何紫依一定知道些什么秘密,这些她知道的,或者会与我知道的某些不谋而合。然后我们两个就可以以曲径通幽的方式进行这方面的交流,这是一件倾吐与倾听的快乐事。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时我会想,是不是生活会时常把人抛到一个谁也看不到地方去,比如一个小岛上,这里与世隔绝,然后给你以温饱,却不管你要怎么回去。这样想时,我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呆了一周。
   我想像着自己以后要走的路,告诉自己,老白,你以前的生活,像一道断崖那样从你的生活里消失了,以后你要往前赶路。
   可是,我怎么回头看看风景,却后悔了自己的行程了呢?
   周日上午,我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老婆的,电话里她低低地对我说:“如果你想离婚的话,那么你写个协议吧,房子归你,给我一部分存款。”
   于是,心又火辣地疼了一下,这是我以前的想法。我们好像是天底下最滑稽的一对夫妻,每个人都拼命地想给对方一个好一点的安身立命的场所,我们的这种行为应该让那些为了一套房为了一部分存款打得你死我活的分飞燕们感觉到羞耻才对。
   我没有答应,反而说:“让我想想。”
   让我想想什么,让我再想想她的好,让我再想想,分开后如果看到她过得不好,我会有多疼。
   第二个电话是何紫依打来的。她低低地在电话里说:“白哥,我想见你一面,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嗯,不管她给我带没带来为我所需要的东西,现在是,是我报恩的时候了。
   但我没想到,事情远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原以为,她依旧是找我聊天,让我陪她喝酒这类轻松的事件,最多也就是个拥吻事件,但没想到,竟然是另一件事。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她定定地看着我,说:“还是别谈了,你不觉得,一个出轨的男人和一个已经被他怀疑出轨的女人好好谈谈,本身就代表了这事说不清吗?”
   我牵动嘴角的肌肉,想笑,可是声音却带了些哭腔出来。她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其中的种种事情,甚至连我悄悄发现的出轨也不坦然承认,我相信再也没有比她更要强硬的女人了,之前只知道她喜欢玩笑,喜欢小性子,喜欢猜测我,但没想到,她性格里,竟然有着我所无法接受的强硬。
   我走出门的那一瞬间,想说一句我错了,可是,没有说出来。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1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句话,我想了很久,也想做了很久,我想象,总会有一天,我会如电视剧里的某个人物那样,双手抓着她的肩,沉静地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我要和你谈谈。前几天,我见到马一成了。”
   我拿出来马一成,因为他告诉过我,老婆从他那里拿了一套微型的监控设备,但是做什么用的,她没有说,也劝马一成不要问,至于离婚的事,她更是讳莫如深。但至少,我能知道她一些东西,比如说,秘密。
   或者之后,还有顺利成章的和好吧,我想象着。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19 | 显示全部楼层
身上有些酸疼,可心里还在想,老婆,会不会比我更疼?
   不行,我要去看看她,不管世事如何,我连一个耳光都经不住,这样的感情,至少现在再也找不出第二份,如果我现在不去找她的话,那么我想,今夜想着她的惊惧,我会难以入眠。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了她的门前,敲门,三下之后,停下,再两下,然后一下。之后重复循环。
   心里一片酸楚,这是曾经属于我们两个的暗记,说好了,不管是哪一个忘记钥匙了,就用这种方法敲门,另一个就能听出来是对方。当时,我们租住在城中村,连个猫眼也没有,再后来,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猫眼,我还是惯用这种办法。但是现在,这种甜蜜,就已然成了回忆。
   我隐约听到,她的脚步到了门前,然后,然后她哗一下拉开了门。
   只是还有对话,她问我:“你有事吗?”
   我低着头往里闯,但是,我没有看到我想看到的那样东西。屋子里很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突然就口吃了,我说:“我想,跟你谈谈。”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终于求饶了,在我身下,他用手护住脸,说:“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现在知道好好说话了,几分钟前,你不是还嚣张地不让别人说话吗?
   我站起来,他坐了起来,我指着他的鼻子,装出更有几分醉的样子说:“你叫我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告诉你,我姓刘,名叫刘文策,记住了你!”
   刘文策,就是刘总监。
   在强大面前,他唯有屈从,我不知道他第二天会不会满世界找一个叫刘文策的醉鬼,但我至少知道,他在某一天与刘总监或在公司或在酒桌或在其它场合相遇,相互通报姓名之后,刘文策这个名字在他那里应该是多么振聋发聩,而之后的场面又会是怎样的震耳欲聋。
   我居然,开始微笑了。我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里,然后转了几个弯,在他的眼里消失在街的尽头。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没有再与他罗嗦什么,一个正蹬过去,正中他小腹,他微一弯身,我马上跟上一记直拳,正中面门。触拳之处生疼,才知道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
   心里的一股怒气,终于随着这个组合而奔涌出来。
   接下来,面对遭受到打击的对手,我感觉自己的下手有了些表演的兴致,他愤怒地扑上来抓我,但是却被这愤怒冲撞了头脑,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面对一个醉汉,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这种不啻于侮辱的打击,完全会让一个正常思考怎么攻击的人乱了分寸。
   我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放倒在地上,然后骑在他身上一阵拳打脚踢,口里还乱说着醉话:“我让你挡我的道,让你嚣张,让你乱打人!”前一句是我故意说出来的,后两句,则是真心喊出来的,我想起了老婆不敢再追他的样子,想起了,那打在我心上的一记耳光。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洗浴中心冲到大院里,我只用了两分钟,然后,我慢慢走到了那个黑暗的楼道口,感谢路灯,感谢初一的夜,感谢这里的静悄悄。我捏了下拳头,关节发出脆生生的响声,肾上腺分泌的激素在身体里昂扬着,爷要开杀戒了。
   我听到男人从楼上下来的脚步声,然后,我弯下腰,装做呕吐,等到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我身边经过时,猛地站起了身。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我后退一步,正好撞在了他的身上。
   我看到,他厌恶地捂住了嘴巴。对于醉鬼,他一定是深恶痛绝。
   但我来不及让他因厌恶而走开,直接站在了他的前面,冲他喊:“走路不长眼睛啊,狗还知道不挡道呢?”
   这一句话说得我自己都理直气壮,两秒钟内,我看清了对方,谢天谢地,对方的身材和我估量得差不多,比我矮半个头,微胖,但属于小肚微胖的那类人,一看就是啤酒海鲜等养出来的肚子,我想,他的肱二头肌与腹肌,一定消失在茫茫数年前的岁月里了。
   他吃惊地看我,黑暗中,我隐约看到他黑亮的小眼睛,这个男人不面熟,在老婆的生活里,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一样一个男人,同学?同事?朋友?我不知道。
   他厉声说:“走开!”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7-12 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这次,我却没有看到我想要的画面。男人坐在上一次马一成坐的椅子上,老婆坐在床边,两个人似乎在谈着一些不愉快的什么。
   我酒醒了一半。没有麦克风,我猜测着两个人会说些什么。这个男人,显然不会有我和马一成的熟稔,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与老婆转瞬间在那张床上翻翻滚滚。
   可是,事情的发生,与我的想像,背道而弛。
   他好像拿出了一样什么东西,然后扔到了老婆面前,很愤怒,两个人都很冲动。老婆拿起那个东西冲他扔去,啪地砸到了他毫无防备的脸上。
   他被激怒了,走过去,扇了老婆一记耳光。
   那一记耳光,仿佛一下子扇在了我的心上,然后,扑腾起一片灰尘,疼痛一下子就浸入了各个血管,在我的身体里面肆意流淌。
   结婚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打过老婆,你TMD是什么玩意儿,敢动老子的女人!
   原来,我一直在猜测与想象中揣度着我们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但没想到,一记耳光,让我清醒地认识到了她在我心里的程度。
   好在,那个男人没有再动手。他往门口走去,老婆似乎被打怕了,坐在床边,不敢再追上来。
曾经的小孩 发表于 2011-7-12 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怎么忍心看着你离去?我们一起度过了多少温馨快乐的时光,可是今天就要分手!望着你哀怨的眼神,我大喊:等一等,这狗我不卖了
上善╯若水 发表于 2011-6-20 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瞅瞅!!!
reg2011 发表于 2011-6-17 21: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也行的?
百度 发表于 2011-6-7 23: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跟进了。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东北那个男人的影子,一点点弱了,一点点从我的心里被我自己的记忆抹去。可是,在她面前,我已经因为愤怒承认了所有,我自己的退路,被我一点点挖开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真的就在监控里,看到了一个男人。
   离了职,再没有推杯换盏的机会,有时一个人在家里,会喝酒,但没有了以前的撕心裂肺的伤,会一个人喝到心血来潮,喝到突然想做点什么来抚慰自己平静的神经,于是,我带上笔记本,去了洗浴中心。
   时间不晚,九点钟。这个时候,我来过几次,每一次静静地看着老婆看电视,投射在她脸的上光线明明灭灭,我的心就起起伏伏,冲进去,给她一个原谅或是让她给我一个原谅,然后我们继续幸福地在一起。
   可是,会幸福吗?
   人们往往会想到,如果我这样那样就好了,就一定会幸福,可是幸福却不是那么容易就屈从于外界的条件的,幸福像一只鸟,当你准备好了各种捕捉它的条件,但是却没料到他会扑啦一下飞走,剩下的你,拿了满手的准备,却映了满脸的沮丧。
   于是,我在想象与猜测中,见到了那个男人。
   不是东北那个男人,但是和东北那个男人一样,有着一种气质。
   这种气质,准确无误地再次击中了我。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朱厂长这里的关系我十分容易理顺,加上原有给我的那些提成,注册一家小公司不成什么问题。我想起了马一成找的那个工商局的哥们,虽然是人托人,可到底是建立起了金钱上的信任关系,我找到他,几乎不用忐忑,然后他给我出主意。
   苏嫣告诉我,她要去法国学习,时间为三个月。
   说这话时,我们两个像鱼一样躺在她的大床上,肌肤相亲的感觉真好,我嗅着她的发香,好像感觉生活的温暖一点点从一个我也不知道的暗处慢慢回归到我的身边,这个女人,像阳光一样的女人,我想,我能拥有多久。
   而就是在这一刻,我心里涌起了一个词,天长地久。
   但我知道,自己,暂时还没有勇气考虑这些事情。一挫一堑,已经让我知道,世间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让你顺风顺水遂了心愿的,有些条件,越是不提出,越是会像熟透的果子那样带给你惊喜。
   生活重新开始无忧时,我又想到了老婆,这个女人,始终是我心里的一块云,阴沉沉地呆在那里,但我不否认,云层背后,有明亮的太阳。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9:09 | 显示全部楼层
    如在暗处开出的花朵那样芬芳,我感觉到了我对老板的压力,人心的猜测永远是没有限度的,他或者忧心忡忡地想象到我手里掌握了他不知有多少证据,甚至可能会天真的想让我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是我相信他没有这个勇气,他至少,还懂得主动遵纪守法给一个人带来的安全感。
   我想,他一定是也希望我能懂。
   所以,当我再一次给他打电话,把我与朱厂长合作的细则详细讲给他听时,他沉默了一会,答应了。
   但是,他在电话里给了我一个小小要求,要我保守秘密。而且这个要求提得也冠冕堂皇:“小白,你知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辞职的事情我对不起你,所以才私下里帮你做这些事情,我不希望公司或公司以外的人知道这些事。”
   我满口答应。
   看来有些事情不点破恰恰好,这就好比送礼的给收礼的人说,这些钱不是给你的,因为你要帮我打理上下关系,所以收礼的也就含笑伸手了。
   所以,人心深处的有些东西,说透了,反而会有鱼死网破的可能。老板不会不懂这个道理的。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9: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问她:“那我问你时,你为什么不说。”
   她像只猫一样摇摇头,对我说:“说了就不灵了。”
   可是她不知道,这根头发直接导致了我对老婆的摊牌。尽管我知道她已经出轨,但是如果没有这根头发,我可能还会在忍让中慢慢适应。
   如果可以让我给这次事件起一个标题的话,我一定会起这么一个标题:一根头发引发的悲剧。但是再想想,这件事怪不得别人,所有事情的积累都到了一定程度,这根头发只是一个诱因。就像炸药包与导火索之间的辩证关系,基本上人们都不太会埋怨导火索,但是换到事情上,很多人却把责任全推在了导火索身上,往往忽略了一件事,好多条件堆到一起时,没有导火索,也会自燃的。
   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东西。
   人心到底有多深,有多暗,我看到的那一些只有我自己看到的东西,不过是深井的井口罢了,下面,还有一块永远也没有阳光照进的地方。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9:0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切云消雨散,赵蔚才问我:“听说你辞职了?”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她继续问:“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这话,与另一个人问的一般无二。我摇摇头。
   她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我爱上你了老白。你知道有个咒语吗?如果把自己的一根头发粘到男人的内裤上,那么这个男人会爱上这个女人。”
   我忽地坐了起来。
   “是你?!”我低声说。
   她天真地点点头。看着我:“我拿自己以前的一根头发做了试验,但是很失败,你看我的眼睛根本就不留恋。才知道,自己的做法,多么笨。”
   她似乎有些伤感,没有看到我眼里的愤怒。可是,我愤怒又有什么用,这一切都是她悄悄进行的,就像是我悄悄监视别人的行为一样,你能指望着监视者自己主动承认监视别人的目的吗?或者,她也是没有什么更坏的目的,就是好玩,今天也是偶然想起来。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9: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能文能武 于 2011-6-7 19:07 编辑

   这个女人,欲望竟是如此强烈。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过了,这段时间,灰头土脸,小弟弟也没了精神,如一个将要出家的战士那样,大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味道。
    你命令他,他却谢怠,你放纵他,他无视法纪。
   我刚刚进宾馆,赵蔚就像个肉弹一样抱住了我。
   女人欲望上来的样子,真可爱。
   我们再一次友好并且疯狂地折腾了宾馆那张大床,赵蔚没有问我任何辞职的事情,在我身上呻吟着,为我负责任地KJ着,她灵巧的舌头滑过我的大腿内侧,我呻吟出声,紧紧拥抱了她,然后被她的温暖所包围。
   可是我的心,却再一次跑到了老婆呆的那个大院里。那间小房间里。
   她睡了吗?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9:06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好起来,是很让人动容的。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就像是苏嫣安静地帮我剥去鱼肉里面的刺那样,做得从容如分内之事。我记得我曾经在OA上写过一首小藏头诗给了何紫依,记得我提醒过她这几天有风多加点衣服,记得我说过她的眼睛可以藏得下整个世界明明灭灭的幻想和希望。
   记得好多,她也都记下了。
   每个人的年轻时光里,都会有一朵纯白的不含肉欲的花朵开放过,是纯爱。偏偏,老子的纯爱在以自慰为乐的高中时代没有来临,在以放纵为乐的大学时代没有来临,在酒色财气的职场时代没有来临,却在这个失业的时间来临了。
   李局最后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的话,尽管说。”
   他没有问我婚姻,没有问我个人情况,我不知道复杂的人心会怎么看待自己想要答案的问题,或者,这个问题于他而言没什么意义。
   从他们小区走出来之后,我接到了两条短信,一条是何紫依的:我不喜欢这个男人,我想念我的爸爸。但他对我们非常好,我想回避那种权力给我带来的自卑,但又不能抗拒生活给我带来的条件。
   另一条,是赵蔚的:老白,想抽你。丰收路香江居易511,等。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9:06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局听完我以春秋大梦加上自我臆想的笔法说完我辞职的经过后,眉又皱了起来。长叹一声:“局里就这几个公司,效益好的勾心斗角,效益不好的人人哭穷找关系,太复杂了。”
   我本指望着他能帮我一二,但没想到他的话更是不着调。
   彼时,我已经坐在何紫依的家中,享用着何紫依的母亲泡的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亦可以用来反证,有其女必有其母,很难想象一个接近五十岁的女人,还有着那样端庄优雅的容颜,皮肤保养得相当好,也难怪李局会动心。
   我心里那一个关于贵人相助的理论,此时也渐渐明晰起来。我帮了何紫依一些小忙,加上本就有些纠缠不清的好感,她自然就想着帮我,她不是十分世故的女子,自然不会拿厚此薄彼的利益得到及失去来划分自己的付出。
   李局说:“本来这次就想提你的,紫依给我说了好几次,说你有能力。”
   我看向何紫依,她似笑非笑。
   我想起了一句话,最难消受美人恩。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9: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声音却突然在身边响起:“紫依,是你吗?”我吓了一跳,连忙松开自己缠绕的嘴唇,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一张脸,我熟悉又陌生的脸。
   李局。
   果然是李局,他再一次成功地将我秒杀。哦不,这次不仅仅是秒杀。
   何紫依呆呆地看着前方:“不用你管。”
   我迅速在心里理顺了一个关系,何紫依的母亲是单身,李局婚姻状态未明,两个人极有可能在一起。毕竟人家是领导,她是通过李局进入到公司里的,怪不得当年那个被我胖揍的业务副总监,自从被老板谈话之后,对何紫依就是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这一瞬间,我从一个存在主义者迅速转变成了一个结构主义者,心里喊着老子真英明的话,嘴上却恭敬地喊了声:“李局长。”
   他眯起眼睛打量一下我:“哦,是你,小白。”
   中老年人就是镇定,看到他女人的女儿跟自己下属的下属热吻,竟然没有一点不自然。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9:04 | 显示全部楼层
     她却坚持不让我送她进小区。
   隔了围栏,我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走在小区里的路上,然后一个人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静静地呆在那里。
   我走过去,问她:“怎么还不回家?”
   她摇摇头:“我没有家。”
   我坐在她的身边,竟然能感觉到了她的伤心。人与人之间,是有某些东西相通的,这些东西不用通过身体,不用通过语言甚至连眼神也不用,你就能清晰地分辩出对方的感觉。
   我劝她:“回去吧,乖,这么晚了。”极尽温柔的语气。
   她并没有太醉,淡淡地告诉我:“家里有另一个男人的气息,我不喜欢。”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她似乎告诉过我,家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这时候,又多了一个男人,是谁?
   “你就陪我这样坐一会,坐一会。”她看着我。
   女人有时和小动物出奇的相似,如果你认真地看过一只猫或是一只小狗的眼神,会发觉和女人有时的眼神多么相似,同样会狡黠,会沉静,会定定地看着你,流露出妩媚抑或是要求。
   我抱紧了她,她低低地说:“白哥。”
   于是,我就开始做那些无聊的春秋大梦,我们或者在外面开一次房,要么去我家里,或者是去某个网络宾馆上一夜网。
   可是这些都没有,她抬起头,微闭了眼睛。
   我吻了下去,清草的香气顿时在柔软温润间弥漫开来。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9:03 | 显示全部楼层
    何紫依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把我的全盘计划写到纸上,然后一点点推敲哪里合适不合适。
   已是夜深,这个时候,适合想念,可是我能想谁?我不敢再相信摄像头里的某些东西了,因为这个我差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很久没有去过洗浴中心了。那个说和我一起生生死死的女人,她还好吗?
   何紫依身边很吵,她告诉我她在酒吧。
   我笑了笑:“莫非你变成了酒鬼?”
   她的语气蛮横,再不似以前的温柔:“你来不来吧,不来的话咱们就此别过。”
  美人相约,我自然要去,但去了做什么?我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不让她喝多,然后送她回家,让她安安全全地回去。
   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在酒吧里我陪她喝完了数杯啤酒之后,打车送她回家。车上,她就那样软软地靠在我的肩头,不任性,不作做,眼睛微微闭着,窗外明明灭灭的灯光扑洒在她的面容之上,有种幸福的安定感。
   我突然想,此生若是能停顿至此,再无憾事了。
   曾经无数次,我想像着时间停止在一个最最幸福的时刻,但事实上这种想法与傻子无异,时间是个拼命奔跑的孩子,你抓不住它,也握不住它,只能跟着他一起跑,从一出生到古稀,再无停下的可能。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9:03 | 显示全部楼层
     说白了,他做的二级加工是不错,我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条件给自己做一次。还有以前我认识的所有客户,都可以转包给他,我从中取利,我不要他给的什么提成了,自己取利比什么都好。
   有时柳暗花明又一村是有道理的,当你看惯了山山水水的在你身边走马观花,那个美丽的小村落,往往会在你最灰暗的光阴里出现。就像是有人做事业所说的,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一个道理。
   其实,我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我给老板打过去电话,直截了当:“我现在没饭吃了,自己想做个小公司,然后从咱们公司里批发点业务出来,我知道,只要你在,一切都好说,是不是武总?”
   很显然,他在电话里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提这个要求,难过地答应了。
   有时候让对手难过,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大学时期,我曾经以为自己会做一个生物学家,每天和那些可爱的动物打交道,至少不会像与人打交道这么累,但毕业之后,却发现自己成了那些高傲的人力资源经理招聘台前的动物,后来好不容易在公司由动物进化成人了,却发现其它人都是动物,而且还很凶猛。
   也无怪老婆说,我总是会慢半拍,于是,这半拍的差距在哪里?在于是否能精准地深入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去。
   哦,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大部分人都会有着偷窥的心理,这里面,有一部分人是想看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来补偿自己猜不透那部分人心。
   打完电话,我走到阳台上,小区里有些花开了,几百米远,我似乎嗅到了香气,深吸一口气,人生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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