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老板的办公室安了摄像头

我曾经关于缘份这件事，想过无数种可能。最后归结到了相遇上，如果你和一个人相识，那么从此这辈子也不相见，不叫有缘；但如果你和一个人三番五次邂逅，且都是在那些很意想不到的情况下，那么就不得不谓叹造化神奇了。
　　 在我和她都欣喜过后，我知道了她的真名，李莫。我与她相见的第一次，被一群城管追得飞奔，第二次，我温柔地用完了她递给我的毛巾，第三次，竟然是在这般暧昧的情形下。
　　 没来由，我想起了李莫愁，她与姓陆的，多少次相遇才突生情丝的？
　　 她变了些，年轻了些，胸前挺，眼睛清秀。
　　 我口不择言：“你也，做，这个？”
　　 她抬起头，我隐约感觉到她在脸红。“做这个，现实也是没办法的事，在那里挣得钱少，就慢慢转行了。要不，到我房间坐坐？”
　　 我知道什么意思，我想起了那次那个与我聊天的洗浴城小姐。思想里总有一种念头，这也是一种职业，必须有良好的职业修养与职业要求。
　　 人有时候可以丢失很多东西，比如尊严，比如道德感，再比如身体，但本性时不时会被唤醒，善良真诚的力量非常强大。
　　 我道貌岸然地想着这些道理，却鬼使神差地跟着她往屋里走去。
　　 或者，多年以前相遇，我都有着亲近的念头，这感觉就像是你遇到了一朵开放的花，但是当时不允许被采摘，等你多年之后，突然发现可以采摘时，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会一一涌上心头。
　　 我打着比方，但却抑制着自己渐渐膨胀的身体。
　　 我没想到，刚进房门，她一下子就抱住了我。
　　 在我的念头里，想着总要坐那聊会天，叙下旧，然后再慢慢切入正题。绝没想到，她会如此迫切地需要。
　　 我在想，第一次，我像个雷峰式地离开，第二次，我如一个为富不仁的家伙一样离开，这第三次，我则灰溜溜以一个嫖客的身份离开。
　　 这个想法，让我思想里很不舒服。可是身体已然开始不听话，开始热血流淌，开始膨胀，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身体十分需要快感的填充。

　　 去洗手间时，我往后院转了转。
　　 果然是有包房的，农家乐后面是一排院子，有着长长短短的树木，那些粉色的小房子收拾得相当利索。院子里还种了桃树，我想，里面有小凉亭，这里每个房间都住着一个女人，农家老板是个相当有头脑的人，前面的酒客喝了酒可以到后面去，然后柜台结账，完了之后分小费给小姐。
　　 都是男人，有人提议来个倒酒的。
　　 然后就去喊老板，片刻来了一个女孩，进屋先把裙子脱下来。
　　 我看到老苏慌忙摆手：“别别别，别这样。”
　　 我很不厚道地笑了，为了他那么宽的指缝。
　　 很快我们都喝到差不多了，反正是大家AA制。于是有人往后院跑，有人就想办法回去。前都都是有想法的，后者都是有家法的。
　　 老婆出差了，我早回也无事，走到凉亭那里，慢慢地醒着酒。夜凉如水，有些房间开灯了，有些房间灭灯了，有些呻吟声和喘息声传出来。我突然觉得这个环境好脏，虽然自己并不是那么清洁的人。
　　 “先生。”一个声音淡淡说。
　　 我一转脸，看到了她。

月底结工资时，由刘副总监牵头，大家准备挥霍一阵。地点定在市郊一家农家屋那里。我们赶到时，马良早在那里等候，他拍着我的肩，低声说：“白哥，这里安全，野外荒郊的，没有人会查到这里，晚上你可以大战一场了。”
　　 我以同流合污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到这里，不过是吃个新鲜，到处都想这事的，除了刘副总监，再无旁人。他就像个永不疲倦的种马那样，到一处，做一处，爽一处，换一处。简直就是个处长。
　　 可是这样想时，他就坐在我的身边，端起一杯酒自顾自饮下去。三杯下肚，在座的有人喊有些晕，他就如马一成当年那样爆了句：“喝酒不喝晕，喝它弄龟孙。”

赵蔚和刘小中闹翻了，听说在十二楼办公区当场就打了起来。刘小中满脸委屈。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期的快枪手，给赵蔚心理上造成了难以满足的感觉，这个理由成立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女人总是善于拿一些小事来寻衅的，但是其中原因有时只有一个，非常简单，性生活得不到满足。
这就好比一件外表华丽的衣服，穿上好看，但里面如果没穿内裤的话，依旧尴尬。但这尴尬是说不出来的，别人赞美你衣服好看，你却随时担心着他会看到里面将要泄出的春光，所以就觉得衣服不怎么好了。
　　 我倒没觉得两个人闹翻有什么不好，至少，电脑主机和他们的办公桌也这样想。

老板静静躺在黑色的大床上，有个女人骑在他的身上慢慢为他按摩。女人黄色长发，身体早就脱得一丝不挂，丰满的白色刺激着我的眼帘，我顿时感觉到自己硬了。
　　 但这女人绝对不是苏嫣，黄色长发，皮肤白晰，身材美好，最重要的手段熟练。
　　 我想遍了所有公司的女人，都没有这般身材的。
　　 我开了最大的音量，但是由于距离远，偶然能听到两个人的喘息声，细节语言部分却一句也没听到，再后来，两个人赤裸裸地在大床上纠结成一团，我看得眼花缭乱，才知道老板不愧是老板，发福的身体居然做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我相信，绘本金瓶梅里都不会有这么多高难度。
　　 只说其中一个。倒立，双脚勾在架子上面，然后从上而下倒垂，老板坐起来，准确无误地采用69式。我的天，这个动作如果评分的话，肯定是9分，技术难度6.0以上。
　　 但不管如何前戏，到最后，终需男上女下的推车式完成最后冲刺，就好比花样游泳的健将们，最终还要从游泳池里以很普通的姿态爬出来一样。
　　 我看到，老板的时长并不比我的短，只是流了很多的汗。
　　 女人慢慢穿上衣服，我依旧是不认识。

　　 可机会总是偏向于有等待倾向的人不是，终于，在网站正式上马后，公司周年庆典那天，我看到了让我心潮起伏的东西。
　　 那天下雨，中午的酒席之后，老板宣布下午放假半天。所有人热烈欢呼，然后把酒言欢，老板就在宣布后不久，很快被热情的敬酒人们灌醉了。
　　 看他上车，然后往公司方向开去，我的心突然就那么一动。
　　 我谢绝了同事们继续狂欢的要求，一个人打车赶回公司，恰恰，在电梯口遇到了司机，我装做漫不经心，淡淡问：“武经理呢？”
　　 他笑笑：“哦，在休息，不让人打扰他。”
　　 我简单点头：“我回来拿个东西。”他才不管我那么多，放了一下午假，那么多好酒在那里放着，他肯定要回去和众人狂欢。
　　 只是我注意到，这狂欢的人群里，没有苏嫣的影子。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否已经暗中勾结好回公司里爱爱？这对狗男女。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脑，开启了老板房间里两个摄像头。
　　 桌面上那个没有影像，休息室里的那个，却让我热血上涌。

这段时间，她有事没事喜欢来我这里蹭下，暧昧不清地对着我笑，然后说些暧昧不清的话，比如，“老白，你一个人在这房间里干什么坏事也没人知道啊。”
　　 我总是笑嘻嘻地回答她：“我会看A片，然后一个人寂寞着呢。”
　　 然后她就咯咯地笑，总让我想起刘小中把她双腿劈开，然后疯狂进入时的状态。她穿短裙，腿白而直，让人忍不住往里想像，深入此，再深入些。
　　 有时，她离我很近，看我在电脑上的小说，她身上有香气，若有若无地沁入我的鼻孔，让我突然想反锁上门，把她按在办公桌上。
　　 那是多么香艳的场景，可是，我却只能微笑着对她说：“这段时间比较忙，回头有机会了，我请你吃饭。”
　　 网站终于正式上马时，面对老板的赞美，我并没有多少惊喜。我用余光看着他的休息室，令人沮丧的是，那个休息室里的摄像头，到现在我都没有发现过什么。
　　 通过桌面上的监控，每次我都看到苏嫣在老板面前正襟危坐谈工作，然后就是离开。老板的休息室，在几个最值得怀疑的时间里，空无一人。

周一上班，我简单向老板汇报了重庆之行后，我准备开展的部分电子商务的目标。我用极其专业华丽的语言，以史记般严谨的正叙手法向他表明了一个简单的目标，做网站。一个互动的网站。
　　 老板气色明显不佳，或是昨夜在哪个女人身上狂放了。
　　 我突然有微微的恨意，那个女人，是不是苏嫣？我能想像到她承欢的模样，是不是像和我在一起，吸一口气，呻吟着说：“哦，宝贝，爱死你。”
　　 老板认真地听着，最后问了我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一套东西做下来，要多少钱？”
　　 我装做努力思考，然后抬起头，用很清纯的眼神回答他：“最小的估计，也要八千元左右吧，包括ASP源码，十个企业邮箱，还有网站空间域名什么的。”
　　 老板哈哈一笑：“我当什么大工程，几千元，你自己办去好了。给你批一万元经费，请人吃饭什么的，你是部门经理，你做主。”
　　 他犹豫了一下，接上一句：“哦，对了，下周可能内刊部要进一个新人，负责你以前的那一块工作，你没事的时候，多带带她。”
　　 我还沉浸在那一万元经费里面，对于这个要求，当然是连连看一样连连点头。
　　 那些源码及空间，我早就和一家网络运营商谈好，空间域名一年三百元，模板自己去某个网站上找试用版的和开发者商量买，估计也就几百元就下来，批了这么多的经费，够老子用个一年半载的了。
　　 回到办公室，刚刚想打开摄像头，有人敲门。
　　 是赵蔚。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小白，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这是业内不成文的规定啊，你签订的半成品加工合同，就要负责质检，这是对方给的辛苦费。”
　　 然后，他把那一万元塞回我的手中，拍拍我的手：“放心，这钱是你应该得的。”
　　 我大惊失色，用很不可相信的语气说：“这样做对公司会不会有损害？万一他们的产品不合格呢？”
　　 他更加爽朗地笑：“哪家公司不想得到这个加工半成品的权利？得到了就烧高香了，我以前找这些二级加工商时，质量肯定要保证，其实他们的质量也就等同于你的帽子，做好了大家齐发财，又不是贪污公司的钱，放心，你就拿着。到时候，别忘记给朱厂长写个收条。”
　　 我这才把一万元钱放回包内。然后，就欣喜地拉着老婆，跑到了商场里。
　　 当然，在这中间，我还做了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是出了刘副总监的门，我把衬衣里那个手指长的硬块块拿了出来，它的头部做成了一个钮扣的样式，扣在衬衣的扣子上面，中间有一个亮晶晶的小点。
　　 不错，是一个扭扣的摄像头。我在付清了马一成的所有货款之后，他送给我的小礼物。当时我记得他笑嘻嘻地说：“给你，扣好了，在公交车上看哪个女孩走光了就拍下来YY。“
　　 我拍了他一掌：“我看你才有这个爱好，是不是连上楼梯都要跟在穿短裙的MM后面？”
　　 这个微型摄像头拍下的东西我不知道有用没用，但是有它在电脑里，我就安心了很多。
　　 晚上，老婆像条带鱼那样粘着我，不停地要。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此言不虚，要了三次，做了两次，大坝里的水，终于喜庆地开坝而出，浇灌了她高潮时欣喜若狂的颤抖。她伏在我的肩头，对我说：“告诉我，好日子是不是终于到来了？”
　　 第二次她为我KJ，素来有洁癖的她竟然主动伏下身去，看来钻戒的力量是无穷的。
　　 可是我却准确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亲爱的，还是接吻更有意思。”
　　 我想起了苏嫣，想起了小兄弟刚刚不久，还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纵横弛骋。
　　 我不能，就像，我不能热烈地亲吻苏嫣一个道理。

一万元钱，有一平指厚，粉红的大钞上，伟人对着我微笑着。
　　 老婆大惊失色，看着我啪地扔给售珠宝的小姐面不改色，悄悄拉我一下：“你疯了，够还几个月房贷的了？！”
　　 我笑着让售货员包起那个并不大的钻戒，塞进了老婆的手里：“亲爱的，生日快乐。”
　　 有钱的感觉真好，再也不似以往，花点钱就要算计。
　　 一路上，老婆在出租车里几乎要挂在了我身上，夜色间或明暗着从车窗外一闪而过，我看到了她眼角微微展现的眼袋，一个女人，把最好的年华给了一个默默无闻的男人，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坚忍？
　　 老子突然感动了，一个钻戒算得了什么？我要给她最富足的生活。
　　 那一万元，是朱厂长给我的定金。说是定金，其实是先从一年的回扣里提出来的，这个老狐狸，深知粉花花的钞票对于我这等人的吸引力。
　　 只不过，这一万元钱，我打了几个来回。我先是拿着它却了刘副总监那里，一番寒喧之后，我从包里掏出这一万元钱，说这是朱厂长给的，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不敢收，请他退了回去。

坐下之后，才知道我们公司这批原材料的加工委托于他们来说是何等重要，我在这里，简直就如古代的微服私访的御史，到了一个古代县直机关那样荣光。每年近五百万的加工额度，于这家公司而言不算太多，但却因为可以长期合作，而成了一个香饽饽。
　　 毫无疑问，晚上的饭局无比丰盛，陪同人员众多，我坚持不喝醉的原则也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以致于他后来摇着我的手说：“兄弟，年纪轻轻就手握大权，不得了啊。”
　　 他还悄悄告诉我，委托书的事就交给我了，如果顺利签约，那么每年答应给我百分之二的利润回扣。
　　 我大概算了算，这笔钱约有十万元，难道，轻轻巧巧，这十万元就到了我手里了？我深知这关系的容易，那边审批的是刘副总监与老板，老板基本上就签个字，这边求之不得，我在中间坐收渔利。
　　 可是想想，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有些醉了，朱厂长的司机送我回家的路上，看着窗外的那些灯光一闪而过，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那时刚刚认识老婆，花儿一样的年龄，一同在这条大路的街边吃一根绿豆沙的冰棍，我故意咬一大口气她，然后得意地看她耍赖的小模样。
　　 可是现在，我怎么连陪她去参加朋友的party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在重庆给她打电话道歉，听她在电话里对恨意未消地说那她带别人去了时，心里对幸福竟然划不清界限。

没想到，他分配给我的那家公司的大门等级森严，由于事先没有打招呼，我被门卫拦在了门口。他问我有没有预约，我老老实实回答，没有。然后就看到他摆摆手，像赶一只无所谓的苍蝇那样，对我说：“没有预约就想见副总？你还是回去先约好了再来吧。”
　　 关门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他对另外一个同事说：“毛头小子，谁知道是不是卖保险的。”
　　 我突然有些气愤，卖保险的怎么了？老子就是卖保险的也不至于受你这样侮辱吧。心里更是气不过，跑去啪啪拍他的玻璃门。他不甘心我的执拗，开门出来就开始推搡我，把我逼到大门外。
　　 他已不年轻，四十岁左右，但看得出来，一定是那种媚上倨下的货色。嘴里一直不干不净，这一类人一般都目光短浅，如果他知道十分钟之后的事情，那么他一定不会对我这样。
　　 我拨通了刘副总监事先给我的那个电话，其实这些联系方式他早就知道，他说给我的是一个万事俱备的机会时，我尚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还是先拿了计划书找业务部门的分管谈一下好。
　　 电话里是一个傲慢的声音，慢吞吞地嗯了一声，问：“你是哪位？”
　　 我镇定了一下，先报出了刘副总监的名字，然后说明了自己此时来的目的。
　　 我听到，电话那边哗啦了一下，似乎撞倒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是一个急切的声音：“你在哪，我马上接你去！”声音兴奋，欢快，与之前的判若两人。
　　 十分钟后，我看到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了大门前，我走上去，他抓住我的手，摇着就是不松，态度之热情，神态之恭敬，让我有点尴尬。
　　 保安毕恭毕敬，叫了声：“朱厂长。”他微微点头，正眼也没搭他一下。
　　 我被他半拖半拽像兄弟一样拉往厂区里时，看到大门边的保安，目瞪口呆

公司在重庆有数家采购商，原料也经他们粗加工，然后再送到公司进行生产。但他却执意要换掉那几家进行粗加工的厂家，理由也相当堂皇，说是加工之后的半成品总部每次都要抽检，距离远而且麻烦，所以那几家就换成了我们本地的。
　　 对于他的这个决定，我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回去的飞机上，他却拿出四家厂商的资料，指着其中两家对我说：“你挑一家自己去跑业务，然后那家我负责。”
　　 看我更是摸不着头脑，他突然就笑了：“你试一试，这是哥哥给你的机会。”
　　 我相信他的笑容里，有着更多的隐含内容在里面。也怪不得，当得知这次我与他一起去重庆考察大的原料商时，我隐约看到马良眼中有羡慕忌妒恨。
　　 我突然决心，回去后马上就做这件事，因为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无尽的好处。

重庆几日，才知道这种考察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吃喝招待，采购部分全部排队接待，工作时间往往就是在上午十点至十二点期间，看看他们的产品，计划书等，然后中午就开始喝酒，一直到晚上。
　　 刘副总监如鱼得水，那些被采购部门投其所好。我亲眼看到，他酒后抱着某家化工公司的公关，在酒席上就把手伸进了那女孩的裙子里面，放肆地抚摸着，那一刻，我看着桌上所有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自己都觉得尴尬。
　　 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但至少，我还没有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对我说：“无所谓，那些女人，你不上别人上，你以为她们真是公司里守身如玉的公关小姐？告诉你，大部分都是找来的半从良的小姐。不信你和她们上床一试，保证你所有没见过的花样都出来了。”
　　 他的话说得狠，做事也做得不含糊，换掉了两家采购公司，尽管别人也是好吃好喝，但是他一概拒绝，他对我说：“这些公司做得不久，总是想投机，咱出来虽然好吃好喝，但业务上不能出现问题，否则的话，老板也不会放过咱们的。”
　　 我十分佩服。
　　 可是两天后，我就发现了他的动机。

我看着她，脸上依旧尚有没有褪去的潮红，这是她的标志，于是更紧地抱了抱她。
　　 电话不合时宜地及时响起，是老婆的声音：“跟谁在宾馆开房鬼混吧，家里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我哈哈大笑，说：“是啊，你要不要听听她千娇百媚的娇喘啊，告诉你，真是美女呢。”
　　 有时真话比谎言更具有掩饰性，我听到老婆在电话里哈哈一笑：“我还是不听了，耳不听心不烦，再说，有比我声音更好听的女人吗？”
　　 确实没有。声音这个东西很奇怪，有时和人的长相成反比到让人沮丧的程度，所幸的是，老婆还不是，可是我总怀疑她的声音是后天训练出来的。苏嫣的声音微微沙哑，赵蔚的声音有些尖锐，我脑中竟然想了一遍好多女人的声音。
　　 老婆及时在电话里补充了一句：“你的声音还不错，一听就是小白脸。”
　　 我支唔着放下了电话，看到苏嫣一边微笑着的脸。她一定知道是谁的电话，但现在的她，分明是幸福的，一种隐匿的幸福，我清晰地知道这种幸福的来源，是因为于我老婆而言，她也在暗处，我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一定是我打开所有监控时的笑容。
　　 一个人精力透支，回到家时，扑在床上，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准备出行的事情，准备电子商务的考察报告，几乎没有时间打开那些个监控，一切准备就绪了，我突然想起，自己一走就要十天，那么，给苏嫣道个别吧。
　　 我约她出来吃饭，她在电话里笑着说：“是吃饭还是其它什么目的？”
　　 无可否认，女人交付了身体，就交付了灵魂，她就会分不清方向，心里就会为你开出一块地方，不管是前排还是后排，但在她心里，肯定有了你的位置。
　　哦对了，交易除外。
　　 苏嫣没有喝酒，我也没有，但是吃完饭，我们就直接去开了房，没有拒绝，甚至没有半推半就，她只问了句：“安全不？”
　　 我们用了很长的时间前戏。然后，我一点点享用着得到她的快乐，她确实是一位性爱佳人，懂得挑逗，善用体位，我们像是两支部队，不再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的快感，而是盘旋往返的迂回。
　　 我们两个体内，有了一只活泼的小动物，在我们的呻吟与努力之下，欢快地跳动。
　　 正如激情过后，我们赤身相对，她将一条腿别在我的两腿之间，柔软的身体紧贴着我说：“乖，我想把你抱进我身体里面。”

我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到某种快乐之中，黑暗的，窥私的，无耻并无聊着。
　　 深夜，我打开老板的房间，拉上窗帘，打开天花板，很快就寻找到了合适的角度。然后就是接电源等，工程虽不大，但却很繁琐，一直忙到了凌晨四点。处理完所有的痕迹，我真想在那张床上好好休息一下，但是没有。
　　 只是在下梯子时，我一脚踩空，重重地跌落在了那张床上。
　　 有熟悉的香味，这香味，与那天在宾馆时，苏嫣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知道，老板的秘书是个很尽职尽责的家伙，每天走很晚，我能顺利打开老板房间，然后拉上窗帘干自己想干的事，必须保证公司所有人都离开了，这种事情只能成功，没有万一的可能，如果让老板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但不管何时，做这些事，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你太无聊了。
　　 可是那些暗处，像一朵盛开的花儿那样吸引着我，越是怒放，越是让我欲罢不能。

第二天一早，还没到公司，就接到了刘副总监的电话，电话里他着急得不得了：“你现在在哪里，有事没有？昨天我的电话让他们收了，幸好还没做事。要不然就惨了，怪我，没有打听好消息就带你去了那里……”
　　 他一连串的道歉倒让我的心微微放宽，我笑着说：“没事。我也没做。”
　　 看来，人由仇视转为好友，比一直宽容忍让的好友要坚固得多。电话里，我听出来他是真的担心，转而又说了一句话：“别担心，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然后，他就细细碎碎地说带我去重庆的事情，决定在三天后出发。
　　 我算了下日子，正是老婆回来的时候，说实在的，我犹豫了一下，我答应过她，回来后要正式陪着她参加一个她同事的party，但想想，她在外面奔波是为了这个家，我也是，于是咬咬牙，正式答应了他。
　　 到公司才知道老板也出差了，这无疑是一个好讯息，我旁敲侧击地从秘书嘴里打听出他要出去三天时间，说是一个什么会议。然后心里一阵狂跳，我终于有机会在他那间香艳的房间里安上我所想要安上的东西了，这个想法此刻，又开始折磨我的心了。
　　 我回到房间，打开了除老板外所有人的所谓“加密权限器”，分了五个窗口。
　　 我看到，业务副总监正与马良轻声谈笑，说了句：“回头再说，回头再说。”；看到行政部的主管正低下头写着什么；看到人力资源的总监发呆，有心事的样子；看到业务总监正怒不可遏地接电话……
　　 一种统治者的感觉一瞬间占据了我的心，我也是总监了，不过我是在暗处的总监控。
　　 这个想法，让我微笑起来。
　　 晚上，我一直坐在电脑前玩游戏，不断的打开监控，看到他们的画面一个个黑掉——这表明他们关了电脑，正在离开。然后又看到内刊部的人也渐渐离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关掉游戏，慢慢开始考虑自己的整个计划。

　　 其实，我是不抽烟的。他们相视一笑，迅速递来一根烟，我没有点燃，慢条斯理地给他们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然后，我就从法律的产生到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再到社会主义的公平体系。这些东西看似关联又没有关联，但是他们两个有些目瞪口呆。
　　 我感谢一年之前，我代表公司的上级局部参加一个什么狗屁知识竞赛，这些东西全是那上面学来的。
　　 最后，我慢慢说：“我不希望无中生有，更不希望以谎言代替什么你们所谓的任务，我知道即使是刑事传唤，你们最多有24小时的权利，我随时保留我的任何控诉你们的权利。”说实在的，我心里实在没有底气，怕他们进一步折磨我。
　　 所幸的是，在凌晨的时候，他们让我走出了那里。我知道，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他们有的是办法逼良为娼，但要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
　　 我想，业务副总监和马良，不知道此刻是否还在苦苦挣扎。
　　 也看到，有些人低头匆匆走出来，我相信今天晚上他们只办了这一起案件，被带来的不止我一个。
　　 我试着打了刘副总监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
　　 我回过头看了看，黑乎乎一片，张着大口像是要吞人进去，妈的，老子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事后，我问过一个朋友，他说，那个小姐肯定也没有说你做了，如果她编造了，零口供他们也能处你罚金或拘留。我出了一身冷汗。

一帮警察围在我们周围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应该有多冤枉。我们只是聊聊天，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我试图分辩，他们却不由分说，让我好好蹲下，靠墙，把手背在身后，然后就开始寻找证据。这时，我听到她清晰的声音：“我们没做什么，他只是想聊聊天，喝完了酒心情郁闷。”
　　 于是，我听到一个警察阴阳怪气地说：“聊天？关了门在一张大床上面对面聊天，告诉你，我见过的多了，他是快枪手吧，一分钟就结束的那种？你倒怜惜他。婊子无情，还说错了你了？”
　　 我忍不住怒火中烧，转过头，死死盯住那个警察：“你今天给我找证据，还可以采部分体液分析，但如果你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凭空侮辱人！”
　　 他大概是从没见过这么猖狂的嫖客，怔了怔，对着我走过来。
　　 我盯着他，一动不动，我知道眼神不能杀人，但能证明你自己的意志。
　　 这个人，一定是在同事里也没有多少人缘的人，嘴碎，而且长得不堂皇。他盯着我看了十秒钟，到底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火气，疯狂地翻遍了房间，嘴里一直唠叨：“小子，跟我犟！一会你就不犟了。”
　　 他没有找到任何东西，手一挥，说了句：“带回去！”
　　 派出所里，两个毛头小警察坐在我对面，态度诚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交待了，大家都可以休息了，何苦呢，我们两个可以给你做个何，不罚你钱，就走个程序，算是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
　　 我笑笑，暗想，跟老子玩这一套，别说老子没做，就是做了也不承认，关键时刻紧紧握着自己手里的剑就好，没来由的把剑柄给别人，他反手一剑，你就乖乖束手就擒了。
　　 我深吸一口气，学着电视上的那些镜头：“给我一支烟好吗？”

　　 她是山区人，她告诉我，她也打过工，但觉得实在太累，用手挣钱和用某个器官挣钱是一个道理，所以，她选择了来钱较快的这种行当，过几年，等钱挣够了，回到家乡，找个人生儿育女，安稳过后半生。
　　 很朴素的理想。可是，却是在这个繁华淫秽的地方生出来的。
　　 我没来由地想起了爱莲说，这种理想，像污泥里长出的莲花一样。
　　 我为这个比方感觉到好笑。只在很多地方看到，有些男人叫了小姐，一番长篇大论聊得 人家怒气冲天，但没想到我也是这样的人，只是我开始心如止水。
　　 突然有急促的敲门声，很急，外面人声嘈杂。
　　 她马上跳下来打开门，于是，我看到了最怕看到的身影。

　　 她提来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很多东西。然后，她顺利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帮我解开扣子，刚刚伏在我的身上，我看了看她的眼睛，是冷漠的，那么近的距离，我只看到了一道墙一样的屏障。
　　 我没有理由让她眼神热情，我拿钱买的，只是她的肉体。
　　 突然间，兴味阑珊。
　　 我翻身坐起，她停下动作，看着我：“先生，怎么了？”
　　 我淡淡说：“没什么，我想和你先聊聊天。”
　　 她笑，我看到，她眼里的那堵墙不那么灰色了，反而多了些活泼泼的色彩。她说：“我们是按钟计的，如果钟到了，先生没完的话，那么我还是要出去的。”
　　 我打量着她，她身姿美妙，白花花的肉体，没有一点儿脂肪推积的感觉，而且，锁骨处线条柔滑，我突然想起了苏嫣，我想，此刻她在哪里？她地我，到底是什么感觉？此时的她，就像一剂干扰剂那样让我将要催生的化学反应，慢慢减慢速度。
　　 我淡淡笑，似一个挥金如土的公子，对她说：“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然后，我们就真的穿好衣服，面对面坐着开始聊天。

从楼道下的小铁门穿过去，是长长的走廊，两边是一个个小门，我隐约，能听到那里面传出夸张的呻吟声。我想起了一句毫无干系的话，每一张成功的笑脸，背后都有无数个辛酸的足迹，这是我在高中时的座右铭。可是现在，我却想起了另外一句话，每一张房门的背后，都有无数个嫖客的欢乐。
　　 人生真杯具，理想一步步被自己改掉，以往座右铭也被现实拿出来调侃，是无知还是适应社会？
　　 突然间，柳暗花明，一群美女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高低错落，全部穿着暴露，几乎清一色白白大腿，几乎清一色浓浓眼圈，几乎清一色露出半边酥胸。
　　 匆匆忙忙跟在我身后的男服务生，殷勤地对我说：“先生，挑一个吧。”
　　 这才发现，玻璃是茶色的，也就是说，我在外面看里面清清楚楚，里面往外看却是黑乎乎一片。
　　 那些美女们，时刻都在想象，这片黑暗中，有双挑选的眼睛，或者就会在恰到好处时停在自己的身上。
　　 我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美女，看起来年龄比较小，而且人也比较漂亮。没有搞出来烟熏火燎的模样。然后，她就带着我，走过长长的走廊，开了一扇门，里面是一张大床，四周有镜子，一进门，我就闻到香艳气息，这种气息是诱人的，因为马上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她让我稍等，自己去准备用具。我躺在那张大床上，感觉有些天旋地转，身体里的酒精却愈发地燃烧，体内有股暗流，奔涌着想找一个出口。

转过身，仔细从她脸上找寻熟悉的点，眉清目秀，我突然就想起来了，那天，我抱着箱子，她抱着孩子，如一家人一样，飞奔在科技市场的小道上。
　　 她也认出了我，说了声：“你？！”
　　 我笑笑，这也算是旧人重逢吧。只是不知，好好的盗版盘不卖，怎么就跑到了这里？
　　 无可否认，世上有很多人，她们的美丽只有一点，或是清秀的眼，或是小巧的唇，若不然，就是翘翘的胸，但是这一点，不管怎么掩饰，还是能一下子跳出来，比如她鼓起来的胸，和清秀无比的眼睛，从那里往里看，简直就能看到潋滟的秋水一样欣喜。
　　 她告诉我，孩子上学了，全托，自己也不想再跑来跑去买盘了，朋友介绍，便来到这里做了服务员，打扫下卫生，送送毛巾，一个月一千多块钱，再加上客人给的小费什么的，紧张一些，但到底是够两个人吃用的。
　　 简单聊了几句，我祝她生活更好，她也祝我在这里消费的愉快。
　　 我突然觉得，当年自己以雷峰姿态离开她时的感觉多么好，可现在，我却像是一个地道的为富不仁的家伙，从她的视线里渐渐消失身影。

业务部刘副总监，也就是那个和我闹矛盾的好色男人非要请我吃饭的决心，堪比日月之恒定。我终于答应了他。
　　 我们不知何时，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常常一个人钻到我的房间里，顺手拿走一本内刊，或是向我打听某样软件。继而谈到事业，最终谈到女人。
　　 男人关系的分界线，好像就是你们两个能不能认真而淫荡地谈起自己的女人。
　　 他坦诚他有一个情人。我则装做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不会吧，您看起来是那样正派的人。”说实在的，我并不是大奸大恶，胸怀千里的男人，别人对你好，信任你，当然你也要对别人以诚相待，这个法则最好，谁都不会吃亏。
　　 他没有仔细讲，笑着说：“吃酒时，再告诉你。”
　　 他用了吃酒这个吃字，让我想起那些个梁山好汉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的场景，语言的魅力就在于此，一个字就可以改变一个敏感人的感觉。
　　 酒席一共三个人，他，我，业务部的马良。看得出来，是他的心腹，但心腹有时会变成心腹之患。
　　 在正式喝酒之前，他先说了件事，我们在重庆方面要找一个大的代理商，同时也考察一下那里一些原料提供商，所以他要带我走一趟。让我也熟悉一下信息，为下一步做电子商务打下坚实的基础。
　　 我点头，看到马良也频频点头。
　　 然后就开始喝酒，再往后，我就很不争气地喝多了。
　　 但神智却依旧清醒。他带我去洗浴中心，我在洗手间那里洗了把脸，清醒了很多。
　　 早在车上，他就笑着拍我的肩，对我说：“白兄弟，我带你去个地方，保你终生难忘。”男人说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况且那个洗浴中心，本身就不清白。
　　 在此之前，我一直为我这个优点骄傲着，我总觉得，拿钱买来的性爱很让人不舒服。
　　 可是，年龄越大，我发现这个说法越靠不住脚，才明白，我之前一直没把性爱与精神爱清晰地分开来，打个比方，比如以前约女朋友吃饭吃的不是饭，是感觉，现在一个人跑去楼下买快餐，吃的就是饭，为的就是三个字，我饿了。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眼睛有些发红，头发还算整齐，面色因为喝多了酒，显得苍白，是个可以自怜自爱的好胚子。
　　 身边一个轻柔的声音：“先生，擦下手吧。”
　　 我随手拿过毛巾，从镜子里看了一下递毛巾的女子。嗯？怎么有点熟悉。

首先是暗红色与粉色搭配起来的香艳，然后墙上是几面非常大的镜子，一张大床，黑色床单——我顿时生出了一个轻浮的想象，两个白晰的身体在黑色背景里纠结，是一件多么对比鲜明的事啊，老板不去做导演可惜了，如果让他拍色戒，一定会刺激到更多淫荡青年的YY神经。
　　 在墙角处，有一个园形的平台，台面是镜子，上面还有一根竖起来的杆。床的正上方，还有一个类似单杠的东西，另外，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的东西，我简直像是进入了宝藏的阿拉丁，眼花燎乱。
　　 我不敢久留，按照原样锁上了门，老板是个细心的人，早在进去之前，我就看了脚下，有些细细碎碎的纸屑，我的脚步带风，吹动了那些东西，于是，我一一摆好，轻手轻脚出了门。深夜里，一个人从那样出乎意料的房间里走出来，走廊里静静地，我有点说不清的感觉。
　　 我想，曾经一度，我是那么有理想的一个青年，想在公司大展抱负，然后做一个极为成功的商人，而且还是那种谈笑间商界对手心悦诚服的大商，可是，现实社会的种种，已经把我的理想挤成薄薄一片，我知道，我必须用这薄薄一片，去划开某些坚硬的东西，才可能进入到核心。
　　 好失落。
　　 可人，总会有一段时间，这么失落的不是吗，于是，慢慢就认清人生，慢慢相信命运。
　　 又悲凉了一阵，才发现自己贪念未断，老板的那个房间里，摄像头应该非常好安装，不像是办公那里人来人往，况且上面还有天花板和空调口，再接上一条外供电源，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坚信，老板把房间布置得如此怪异，决不只是为了苏嫣一个人。

我感觉，人与人之间总是有些粒子存在的，你看不到，但是你却无时无刻地受着这些粒子的影响。比如你知道了某个人的暗处，他虽然不知道，但非常奇怪的是，你们之间的关系会受到你窥视的影响。
　　 就像是，当年我们常常窥视的一个宿舍，在某个刚开学的学期，突然要和我们做联谊宿舍。一起参加了几次交流，聚餐之后，马一成就开始和其中一个女生曲径通幽了。我不知道他在望远镜里面看到那个女孩的身体与他亲手抚摸到自己的想象是否嵌合，但我隐约听到他某次回来之后小声说了句：“进进出出之间，无边空虚。”
　　 我在蚊账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业务副总监对我的态度明显好起来。他算是我比较好奇的人，每天我都会准时打开他的那个所谓的“保密权限器”，看他坐在那里发呆，看他审批文件，他看双眼闪着贪婪的光在看着电脑屏幕，甚至是看到他捏一捏业务部某女孩的手。
　　 老板屋里面的那个无线正式可以退出那棵假树了，而且我搬到了八楼，在某一个深夜，正式打开了老板的房间，而且顺利地进入了他的休息室。
　　 结果那里面的情形让我吓了一跳。

这个包房没有窗，我看不到外面的阳光是怎么一点点爬升起来的，我听到哗哗的水响，是苏嫣，在洗手间里洗。
　　 我刚坐起，她从里面出来，说：“亲爱的，你猜现在几点了？”
　　 我摇摇头，感觉身体酸软。昨天做得太久，她的尖叫一直在我的梦里徘徊。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完全被我打开了，像一朵怒放的荷花那样，恣意展示着嫩黄的花蕊。她最后的颤抖让我相信她是真的high了，因为那一刻，我感觉她将要昏迷一样的抽搐。
　　 那已经是第二次，我报复似的在她身上用力，冲动一点点如退潮一样褪去，于是，理性的沙滩便回归上来，零零碎碎落在沙滩上的小东西，不断刺激我，比如她什么时间和我的老板战友开始占有的，比如老板是不是会比我的时间长，再比如，身下此刻可以顺应我任何姿态的她，还是那个看起来微有些强硬的她吗？
　　 夜晚狂欢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肌肉酸疼，毕竟我不是汽车。
　　 她扳过我的头，亲吻我的唇，我感觉到她小巧的舌头尖我唇尖转动，有淡淡的清香。那天，在监控里，她的舌头也在这样转动吧。我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轻轻推开她，但却不忍让她怀疑，又重重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昨夜是房价的良好走势，我的坚挺终于没能坚挺下来，她的空置也安居乐业，可是并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让我能说上一句话来。
　　 她拍拍我：“老白，咱们还是好同事是吧。”
　　 我重重点头，如同依依不舍那样。
　　 女人很奇怪，如果你让她满意，那么她会千方百计不计一切代价让你满意。就比如 昨夜的抽搐之后，苏嫣连吃早餐时，都要热切地问我要不要多领一个煎蛋，我坏笑着说：“补补我淫荡的身体是吗？”
　　 她微微脸红，我几乎能想到她在想什么。她低头乖巧地吃着早餐，我看着她，如果一切我都没有看到，那么我们一定能做一对快乐的情人。她不管带到哪里，都会让我荣耀自豪，让我对昨夜想入非非。
　　 我有些后悔我的好奇心了，当初为什么非要装上那个摄像头呢？
　　 但是，现在摄像头的目的，已经远远不止满足我的好奇心了，跟其它事情一样，当你尝试了一件事情带来的甜头，那么你不会为那一点点良知而辜负不断变化的惊喜局面。
　　 新的办公室很好，以前是行政部副总的办公室，虽然不大，但是收拾得倒也精美。他说这房间阳光不是太好，坚持搬到另一个大办公室，于是这里便零零碎碎当做了小仓库。
　　 我的搬家之行得到了众多同事的帮助，谁都知道我升迁了一个空头岗位，但是老板在会议上说了，前途未可限量。

我，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