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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能文能武

那天我在老板的办公室安了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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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5-16 17: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清晰地记得,我和马一成当年在学校门前吃兰州拉面的情节,面端上来,我会指着门外突然喊一声,看,跑车。然后他就理所当然地扭头去看,然后我迅速夹他的牛肉,然后他回过头来,碗里撒在面上的牛肉已经少了一半。
   这个办法屡试不爽。但是直到毕业散伙饭时,他觉得自己会天涯海角地挣大钱肯定要和我分开,才拍我的肩对我说:“老白,你知道吗,每次吃牛肉面时,我都特别希望你喊一嗓子,然后等你偷我的肉,看着你碗里比我多一点牛肉,我心里就莫名高兴,我真贱。”
   靠,这话说得当时老子心里酸酸的,但令人欣喜的是,我们大哭了一场准备了好多西出阳关的话之后半年,又很不争气而欣喜地遇在了一起。
   这也算是好友的一种吧。
   我找的那个人很给面子,说想想办法。
   我给了马一成他的电话,叮嘱他嘴要甜,礼要到,腿要勤。
   他没有道谢,嘿嘿笑了几声,说:“回头,我给你个好东西让你看看。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5-16 17:36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到此为止,下次有空再来。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何紫依的侧影很漂亮,有点儿像阿sa。我喜欢的类型。
   她不健谈,有时会看着某个地方出神,我知道她有心事,若不然,也不会凭空想着出来旅游,我给自己制定好了目标,陪她散心,陪她购物,陪她一路行程。
   汉语就是这么出色,我本纯洁,却冠以了三陪之名。
   第一天的行程将要结束,回到宾馆,导游开始发房间的钥匙,何紫依去领了,我忐忑不安地等待,直到看到她回来,对我笑笑,扬扬手里的钥匙,才看清楚只是一把。
   我想起了我的房价与空置税的男女比方,心里终于开始砰砰跳起来。
   这个夜,或者注定是一个美丽无方的夜。
   我有点儿矛盾。饭毕,她对我说:“咱们随便走走吧。”
   小城的夜然虽然并不繁华,但也有灯光密集的地方,没有关门的服装店,热气腾腾的烧烤摊和来来往往的人群。暗影里,何紫依的眼神很明亮,看看我,看看街景,突然就笑了,说:“老白,你觉得咱们像不像一对情侣?”
   我点点头。然后突然就看到路边有卖那种很大的T恤的,短袖,无领胸前有一朵很大很大的兰花,挂在墙上都能当画用了,三十块钱一件,我一冲动,就买下了一件。
   她看到了,笑着嚷:“可以给我当睡衣了。”
   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一件事,如果我的爱人在远方和我相见,我会让她找一幅地图,然后量好我们两个之间的直线距离,在中点上,不管是小镇还是小城,不管是乡村还是山区,我们两个在那里相见,或看炊烟或看山色,或是随意在小镇上走走,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任何人,在陌生的面孔间,感情才可以密不透风的细致。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想法,突然在现在,那么真实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她去找洗手间时,我站在计生用品的专柜前浮想连翩,如当年的哈姆雷特一样纠结不清,那一盒盒包装精美图片诱人的套套让我反复思考一个问题,买,还是不买,这真是一个问题,是泰然清纯地压制欲望看日落到日出,还是勇敢进去果断地要上一盒回去不放过温柔缱绻的大好机会?
   就在我将要被空置论诱惑着踏进去一步时,何紫依回来了,她问我:“老白,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就像那个掩耳盗铃的家伙一样,指了指里面的柜台:“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矿泉水。”
   那大大的四个计生用品红色大字,此刻正恶毒地嘲笑着我。
   罢了罢了,欲罢不能也罢了,回。
   房间的号又让我纠结,1314。莫非一切都有命中注定?不管是相信不相信老天爷给我恶作剧式的安排,顺其自然吧。
   我买了些酒菜,寂寞漫长又没有性生活的夜,无酒不欢。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我没想到,何紫依也能喝酒。还很豪情万丈兴致勃勃地喝多了。
   有人这么说,真正的好朋友在一起不是说不完的话,而是没有话也不觉得尴尬。可是真正的情人呢,是在一起不是有做不完的爱,而是有时激情上来了不做爱也不觉得尴尬。
   我与何紫依,一开始注定纠结。
   第一杯酒,她给我讲她的工作。第二杯酒,她开始给我讲她的人生。第三杯酒,她开始给我讲她的父母。第四杯酒,她给我讲她的恋爱。
   听心爱的人讲她的事情,不觉得枯燥。
   可是讲着讲着,不知是谁扯到了性,我刚刚给她斟满酒,她突然低低地问了一句:“白哥哥,咱们之间,会不会发生点儿什么?”
   我不知道她是在暗示还是在警醒,我素来流利的嘴巴突然张口结舌。
   她突然哭了。
   女人的哭分好几种,但如果按照酒的标准来划的话,只有酒前哭和酒后哭两种,前者是外来的伤心,后者是勾起的伤感,一个浓烈一个隐藏,就跟显意识与潜意识这兄弟俩的关系一样,而且最可爱的就是,酒后哭过之后,第二天还睁着大眼睛很无知地看着你说,啊,昨天我哭了?
   这是她们压制的秘密在宣泄,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微微一笑,显得你胸有成竹且关怀备至,这样好感度倍增。
   哭过之后,何紫依摇摇晃晃去洗手间,我突然听到扑通一声。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她摔倒了,在马桶跟前,吐了一地,然后自己摔倒在自己吐的东西里,洗完澡换上的T恤全脏了,我扶她,她还耍赖,在地上不起来,这样一挣扎,身上沾的东西更多了。
   她软软地靠在我的胳膊上,像个需要人来疼爱的小婴儿。
   我手忙脚乱地帮她脱衣服,她很顺从,还说了一句:“哥哥,一定轻点。”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是在醉中还想到我要做什么,但现在,我只是一门心思,把她洗干净,我和清醒的女人共浴过,但是与喝得这样醉的女孩共浴,却是头一次。
   在脱何紫依的衣服时,我邪恶地想到了共浴,以为于她而言,这是一件打破瓷器的事情,她太纯洁的眼神,让我欲罢不能,但却无法进一步,因为,我不舍得。
   我放满了整个浴缸的水,试好了水温,轻轻将她放了进去。她沉睡着,在水中,像一朵圣洁的白莲,我欲望消退,正如那夜李莫带给我的明亮的月亮一般。
   我的手慢慢搓上她柔软的胸,温暖的腹及修长的双腿,这些地方洁白闪亮,和了水的温柔的滑润,香气扑鼻。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02 | 显示全部楼层
     她很安静,不像有很多女子那样,醉酒之后有着不属于矜持的狂放。我就亲眼见过到一个酒醉后的女孩,素日安静矜持,醉了之后,竟然在街边脱了裤子蹲到地上便便,拉都拉不起来。
   酒是个好东西,让人撕下面具,为所欲为。
   我拿浴巾将她包裹起来,她的体重并不重,软软的,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被妈妈包在浴巾里的感觉。
   把她放在床上,刚刚拉过被子想帮她盖上,却发现她睁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眼神里却不似平时的安静,有种深情,要知道,安静里如果揉进这种深情的话,简直可以杀掉一切镇静的细胞——因为,对方是你喜欢的人。
   我不知所措。
   可是,她的眼睛还是再次合上了,我听到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场温水浴,让体内的酒精去了不少,醉得快,醒得也快。
   我尴尬地说:“你吐了,又哭了,身上全脏了。我,我。”
   她用被子蒙住身体,只露出脸,对我说:“等你洗完,咱们再聊。”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03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等我洗完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我坐在她的床头,听她安静的呼吸,细细长长绵延不绝,这伴奏让我想起了我的所有,我的婚姻,我的那些监控和看到的丑恶,突然想起自己像一个染缸里的果子,突然想起赵蔚那干净的眼神。
   好人与坏人没有界限,甚至是说没有阻隔,可以以穿越的速度来回转变,所以人才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
   我倒在何紫依的身边,只为听她安静的呼吸。
   当夜很安静,我幸福满怀。
   第二天睡得昏沉,朦胧中,觉得有人在注视我。睁眼,是何紫依。她看我缓缓睁开眼,竟然笑了:“白哥,你说咱们像什么?”
   像什么?像红尘中一对戴了面具的男女,这面具不是伪装,却是心灵的需要。
   离开饭时间还早,我们坐在那里聊天。她倦倦地靠在我身上,微嗔的语气说:“以后可不敢喝这么多酒了。很危险。”
   “危险?”我会心而笑,然后自作多情地说:“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微微一笑,淡淡说:“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没等发问,她便岔开了话题,她告诉我,昨天其实想告诉我一些事情的,但没想到酒精来势汹汹,一下子就把她的理智给击倒了,睡梦中好像看到我坐在她的床边,醒来后,才发现我穿好了衣服却睡在她的被子外面。
   她再次提醒我,这次升迁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让我好好把握。
   我点点头,她这样说,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或者说是原因的,她看事情向来看得通透,所以人才会这么安静。
   回去的路上,昨夜的酒劲却爬了上来,我沉沉地睡了一下午。
   刚刚回到公司,苏嫣的电话如影随形,电话里她的声音很急:“周末你到底到哪里去了?还说要看你老婆,你老婆都找到公司里来了,说是有急事找你。”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里忽地一下,难道她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了?
   这才知道,我心里,原是心心念念地想着她的。
   匆匆忙忙打她的电话,却是没有人接听,又风风火火地打到她的公司,却被告知不在,于是急急忙忙赶回到家里,房间里空空如也。我突然觉得脚软,坐在沙发上,焦急地想,她到底什么事情?
   手机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响起来,是老婆的声音,冷,但不急。
   我觉得自己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在电话里说:“中午见个面,我找你办点事。”
   我们业务并不交叉,而且彼此之间工作上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她找我办什么事?可是她说完中午让我在家里等她之后就挂了电话,我连问的机会也没有。
   苏嫣发短信过来:周末你到底去哪里了?对我,你还至于撒谎吗?咱们之间好像还没有到吃醋的那一步。
   多么浓重的醋意,还说没吃醋,呵呵,看来矜持的谎言要比赤果果的谎言更容易被人识破。
   我依旧老套路,回过去:周末和一美女游山玩水,同开一房,云雨无度之后回来了,怕你生气,就没告诉你。乖,这段时间好累,静一静,好多了。
   典型的真实与谎言的结合体,但强烈的对比反差,会误导她的感觉,她肯定是相信我寻了个地方自去安静去了,前面的,不过是玩笑。就像是那时老婆打电话过来,明明我与苏嫣在床上肉体重合,我直言不讳,她倒相信我在玩笑了。
   否定之否定等于肯定,多么简单的道理。所以,肯定之肯定也等于否定——这就是心理博弈的个例法则了。
   苏嫣果然回来短信:你敢,小心我给你剪了。
   我没有心情回。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0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婆回家时,我正在沙发上打着伤心的盹儿。
   我们坐在两边的沙发上,中间对着茶几,像是在谈判的两个党派。她淡淡地问我:“听说你有客户在东北?”
   我点点头,她则说了句:“什么时候再去那边出差,告诉我一声,我让你带个东西。”
   我点点头,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帮的。但是她找我,绝不是这些事。果然,接下来她继续说:“我要搬走一些东西在宿舍里,你能帮我个忙吗?”
   当然能,但是我感觉,这依旧不是她那么着急想要找我的事。我想象不到她会有多么急的事能跑到公司里面找我,这事儿,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可是,她却不再往下说了,开始收拾东西和衣服。
   我有些伤感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些天饿瘦的金鱼,却感觉自己比它们还可怜。
   东西不多,就是三个笨重的箱子,出门打了车,然后拐到她单位的家属楼那里,三号楼,三单元,四楼西。
   打开门,浓重的潮气扑面而来,我皱了下眉。这种旧式的居民楼有些年代了,在住房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她也是凭了自己的职位才弄了这么一个一室一厅来住,别的没房的人都挤在一个大房间里,这些情况,我早就听她说过。
   可那个时候,我们两个还头靠着头,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韩剧。
   人是物非,时光流转,谁能把持?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抢着帮她打扫,她看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在一边疲惫地收拾着衣物。说实在的,我是个尴尬的角色,所以也就沉默。
   她的床头,有一台巨大的电视机,居说是前任房客留下来的,我打扫到那里,为了打破沉默,说了句:“这电视可真不小。”
   她一边整衣服一边说:“早不管用了,打开来显示图像,但死活没有声音,一个人夜里看默片,还不如看看书。”
   我突如其来讨好的心思,就如同我的心血来潮一样时时展现,我随口说了句:“不如让我找个人帮你修修,晚上一个人没个声音,也不是滋味。”
   她抬起头,看我一眼,恰与我眼光相遇,彼此勾勒两下,但马上,有扇快门一样的冷漠,将各自的心思挡回了心间。
   我有心想问问她那么急找我什么事,可是想了想,她既然现在四平八稳地再次用漠视将我拒隔,也就不方便再问。我甚至开始恼自己,为什么看到那根黄色的头发就那么快地承认了自己的婚外情,而不像她,牙关紧咬,死守一切不分离的可能。
   原来,我真不如眼前的这个女人聪明。
   这样想,证明我的恨意正一点点消除,时间,确实是一款良药。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马一成的事情终于解决掉了,他还找相关人办了一个手续,据说花了不少钱,但至少,以后会麻烦少少。他热情地约我喝酒,并扬言说要我带除老婆之外的一个女人,他也带一个。
   这个世界怎么了?我宁愿我们两个在一起,平平常常地喝些酒,吹吹牛,甚至不聊体已的话儿都行,那么多回忆可以当下酒菜,要女人掺和做什么?
   我喊了苏嫣,她吵着要见我的朋友。这是一个信号,女人一旦要求想见你的朋友,就证明她想登堂入室了,已经不想被雪藏。见马一成,和见我其它的朋友不同,如果我不让他说,那么苏嫣依旧是雪藏。
   马一成带的女人,我竟然认识。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是接待我的那个女前台,似乎风情了些,勾勾画画的也懂得把自己弄得挺出彩,主要是占了个年轻,年轻就是好,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无所畏惧,可以重头再来,甚至可以尝试感情。
   苏嫣与她,见了面之后竟然有着数不清的话题。我很奇怪就如我们这样的关系而言,女人亲密是不是因为想掩饰尴尬?她们勾肩搭背一起去了洗手间,我满脸严肃地对马一成说:“别玩火,玩火烧你手。”
   他尴尬地笑笑:“你不也一样吗?但你的比我的好,成熟,肯定很风情。”
   我觉得我们堕落了,像两个嫖客谈论着自己将要消费的对象那样评头论足,我突然有种不屑的悲哀,我端起一杯酒与马一成碰了碰,他一口干了,悄声对我说:“我在前台那里安了摄像头,每看都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我怔了一下,一口酒差点愤了出来。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人世间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在各地各个不同的地方不同人之间以惊人的巧合发生着,是人心阴暗还是人心难测?想看到别人暗处风光的人,自己心里的那块暗处又被何人掌握?
   我有点怔,他猛拍我一下:“你小子又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损我的句子。告诉你,我新进了一种偷拍设备,绝对正点,个头很小,电源适应宽,最主要的是距离远,隔着几道墙还能几百米的距离,到时候可要照顾我的生意。”
   我看着他:“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好东西?”
   他突然急了:“你不是对这个很感兴趣吗?还有你们老板。”
   哦,马一成,你不知道,我刚刚想到的那个问题让我心里不寒而粟了,或者我的暗处,已经被人掌握了,就像我掌握别人的暗处那样,生生不息的知已知彼的需求,让每一个人都把触角探到别人的心里。
   两杯酒下肚,她们两个才回来。女孩嚷着:“非要来这里吃饭,卫生间又小又脏,还要排队。说好了去好世界的。”
   哦,好世界,品味不俗,我的战友老板喜欢在那里请客,动辄数千元,英雄埋单,钱包落泪的地方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08 | 显示全部楼层
     马一成瞪她一眼,她也不再说话,我突然对虚荣这个话题起了兴趣。
   苏嫣安静地替我剥去火锅鱼里的鱼刺,然后给我放在碟子里;马一成替那个女孩剥去鱼刺,给她放进碟子里。情形有些怪,我在想,这明处的动作,会有什么样暗处的动机呢?是身体上的不满足还是精神上的不合拍?不知道,反正都是有原因的。
   这鬼摄像头,最让我心神不宁的。
   临别时,马一成给了我一张名片,我疑惑地接过,看到上面他龙飞凤舞的大字:加这个群,后面是一个群号。
   我理所当然地跟着苏嫣回去了。
   在路上,她就把手故意放在我的双腿之间,说要测测我现在的水位。
   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别摸了,告诉你,都过警界线了。”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其时,我们两个的姿势变换,她在上面,我在下面,她很固执地说这是她在上我而不是我在上她,我感觉她温软的身体在我身上磨擦,感觉弟弟比我要兴奋好多,我几乎要慢慢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的身体伏了下来,一边扭动,一边亲吻我的肩膀,然后,就在我的肩那里,狠狠地咬了一口。
   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要坐了起来,我低声喊:“你干什么?!”
   她吃吃地笑:“给你留个印记。”然后不再说话,继续疯狂。疼痛伴随着渐渐而来的兴奋感,两者合一,我突然很恍然大悟地参透了两个字线的真谛:SM。
   被她SM后,我疲惫了,她意犹未尽,伏在我身上,拿手指划我的脸,慢慢的,用手指背划过来,划过去,轻声问我:“喜欢吗,亲爱的。”
   我都不知道她在问我喜欢什么,只用力地点了点头。
   回答女人的问题,有时很简单,你只要否认或肯定就是了。有时她们本身也不是想问你当前这个问题,她们的问题或在爪哇国外或在心灵秘境,她们问问题只是想问个感觉。所以,当问题是美好时,只点头,不美好时,只摇头。
   这适合爱爱后的疲惫期用,百分之九十的准确。
   但要分清她问得到底是问题还是感觉,如果她问你,你喜欢我吗?你点点头,肯定可以。但人家要是问,你是不是有给小费的习惯?你点点头,那么就对不起你的钱包了。
   当然,后面这个设想,是发生在以钱易性的行为中,俗称一个字:嫖。
   躺在苏嫣身边,我却睡不着了。我想起老婆,她正在一个人静静地在那个一室一厅里孤单地看书,或者是看电视里的默片,她孤单吗?一个人照镜子时,是不是会对着鱼尾纹伤感?会不会想到我?
   随着越来越多的对她的内疚,我就想要为她做点什么。
   起码,电视机要帮她修好。
   可是,一想到电视机,另外一个想法却倏忽跳入了心中,电视机维修时,能不能把马一成给我的摄像头装进去。
   我像个惯犯那样,一想到监视别人,就热血沸腾了。
   或者我可以从老婆那里发现一些珠丝马迹。这个想法,让我疲惫的身体再一次有了夜不眠的强烈刺激,我翻身过去,准确地将双手放在了苏嫣的胸前。
   触手之处,温软一片。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11 | 显示全部楼层
     她却迷迷糊糊地地抱住了我,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别离开我。”
   怎么就突然觉得人生无味呢?我就像一辆不停行驶的汽车,从一个站台,开向另一个站台,从一个加油站开向另一个加油站,却将每一个站台都当做了终点。
   尽管老婆拒绝我给她修电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雇了个蹬三轮的把电视拉到了一家电器维修部。老板打开来看了看,只是这台旧式电视里面的音频线断掉了,所以才发不出声音,拿东西焊上之后,坚持不收钱,说只是小毛病。
   世间就是有这样的人,诚实,但这诚实就给他带来信任,我想以后我有了东西一定会到这里来修。人弄机巧,说谎言,其实是一件最不机巧的行为。
   可是他不知道,我还有另外的要求。
   我扬扬手里的摄像头,问他:“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东西装上?”
   虽然我自己也可以装,但是这牵系到一个供电电源和天线改装的问题,这些,我都不专业。
   看着目瞪口呆的老板,愁云慢慢浮上我的脸庞,我以我上次给配钥匙那位大叔的描述手法再一次几乎声泪俱下地描述了我老婆的行为。他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唉。”
   接下来的事很顺利,他帮我做好了发射天线,帮我在电源那里拉了根线出来接到摄像头上,又从电视机前面开了个小孔,看着好像是红外接收器的孔。
   我突然发现,他做这一切,竟然是轻车熟路。
   人真是太复杂了。我问他:“你以前帮人接过?”
   他抬头,笑了笑,说:“做过一两次。”
   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一样东西一闪,像是远远的几十公里之外的闪电,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形状,就消失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认真思考刚刚在心里闪的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想法,又好像是一个危险,感觉又像是一双眼睛。我神智有些恍惚。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电视机给她摆到了老地方,打开电源,一切正常。但是里面却多了一双眼睛,我也早就看好了地形,带上接收器和笔记本,她住的楼后面就是一条街道,有数家洗浴中心,这些都是我早就观察好了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这个距离,接收应该不成问题。
   老婆淡淡地对我说:“谢谢你。”
   如果仅是谢谢两个字也就罢了,多了个“你”字,就多了十分生疏,我站在那里,木讷着说不出话来,然后,我麻木地转身,离去,竟然没有回一下头,因为我怕,我回过头会看到两个人之间那纠结不断的关系。
   好了,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带着这个悲凉,敬业地打开了接收器,接在笔记本上,画面上,马上显示出来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她在发什么呆?在想什么?我开始担心。
   这个监控,我安得没有一点儿喜感,我甚至觉得十分揪心。我到底要看她什么,是看她一个人冷冷的反思还是想看到我想要的证据?是惯性吧,就像是一个人如果能强大到直接看穿人的内心,那么他才不会费劲心力地试探别人——但反过来,他也就没有了试探的乐趣。
   监控就是这样一件事,让人纠结重生,欲罢不能。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公司组织了一次旅游,几乎全体。
   我自然在其中。早晨发车。
   我前一天晚上都住在洗浴中心,用笔记本接收着来自老婆那里的信号,看她一个人默默进房间,一个人看书,然后打开电视,看娱乐节目,一个人发笑。
   我突然想起她一个人看韩剧的模样,哭得稀里糊涂的样子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剧中人物,我曾经问过她,某个韩国女星的名字,她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着急,突然间恍然大悟,拍着额头说原来是她原来是她。
   往日种种,似水过田,没有留下水却留下了一片泥泞,让我深陷其中。我久久地看着她看电视,关电视,然后去洗澡,睡觉,她不喜欢开灯睡觉,可此时她睡时,竟然还开着一盏小小的灯。
   我想,她是不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就如当年我回家,她总是喜欢开着灯等我,说是让一进小区就能看到她等待的灯光,像眼睛。
   可这个时候,她的眼睛又在为谁守候?
   我默默等待着。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突然另一个想法浮出脑海,她不是在等人,她是太孤单。
   我突然再次被清晰的伤感击中,她一个人的生活,原来就是这样。
   那一次偶然被我撞见的绿帽子事件慢慢在心里化成了一个绿点,往日生活却鲜活地跳出来折磨我脆弱的神经,我想告诉她,我快要成为分公司经理了,想要告诉她,其实我的生活并不如意。
   马一成说过我,你小子生活在那么多美女中间还装做不如意,娇情得太深沉了吧。
   我看着他微有些发福的小肚子不做声,经商几年,他那些大学里的才气全磨到了人生旅程之中,化为齑粉。在他的印象中,从色到情,从情到色,无不是一个个美女支撑着的。
   洗浴中心的夜并不安稳,隔壁传来放浪的呻吟声,我淡然处之,当做了噪音来听,却影响到了休息,以致于那个声音在我梦里下了蛊,一直在梦里盘旋环绕。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公司包了三辆大巴,我往业务部那辆走去,一上车,就看到苏嫣,坐在第三排,紧接着第四排是赵蔚,两个人身边都有一个空位。我微笑着若无其事地和苏嫣打招呼,跟赵蔚打招呼,然后头也不回地奔向了最后一排。
   我不可能坐到两个人身边任何一个位置,我风格高尚地坐在了最后一排,前面的,让女人和老人们坐吧,我们年富力强,坐哪里都是一样的。我这样做了,也这样说了,因为有一个同事恰恰热情地给我让座:“白副总监,坐这里坐这里。”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同时把这句话说得圆滑无比,这样的话,她们都不会心存芥蒂。我觉得我尚算聪明。
   人陆陆续续地上来,直到最后一刻,我才看到何紫依,提着包赶过来,一上车一连声的抱歉,然后径直朝后面走来,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有时喜欢旅游,无可否认,旅游是艳遇发生的最好方式,你可以在偶然间的排座时不经意认识一位美女,然后再顺便发生点儿什么,但这种机率十分小,小到你认为残酷的地步。美女一般是不会单独出行的,美女约会还来不及,谁会一个人带着包出去旅游?
   这个博弈的法则,同样可以应用于各种群聚会。
   人的寂寞就是这样十分现实地成着反比,越寂寞,越不美丽;越有人追捧,就越是光华四射。写字的女人大多数不漂亮,因为她们拥有着一副让自己耐得下心去写的容貌。
   但何紫依是个例外。
   她坐下来,打开笔记本,让我看她写的散文。文风虽然青涩,但灵性十足。
   我这样评价,她低头羞笑着问我:“什么是灵性?”
   这一刻,我十分想捏捏她的小鼻头。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17 | 显示全部楼层
     头一站是一个叫做九龙瀑的地方,水不多,但下面的一个深潭十分可爱。由于我们人数众多,尽管导游一再要求不能靠近那个深潭,但还是有很多人站在上面拍照。我就是其中一个。
   我跳上一大块青石,双手做着“我是二”的姿势,让赵蔚帮我拍照。
   其实我对拍照什么的并不十分感兴趣,或者好多人看自己的照片都觉得不怎么好看,都没有镜子里的自己好看。可是,有多少人知道面部肌肉会随着感觉自我调节呢?在镜子里,你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的眼睛调大,调深情,把面部表情调到最适合的位置。
   所以,有人说镜子能让人坦诚,其实可以说,镜子让人不自觉地撒谎。
   我考虑着这些辩证的问题,试图跳上另一块大青石的时候,脚下却突然一滑,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他们年轻有为且玉树临风的白副总监,以一个倒栽葱的姿态落入了水中,惊叹,惊叹,溅起水花一片。
   落水时,我听到有人大喊:“快来人!”
   我会游泳,但是下落重力让我觉得身边一片水花迅速将我淹没,我想伸手抓住一块石头,可那些长年呆在水里的石头们个个长满了青苔,湿滑无比。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17 | 显示全部楼层
    隐约,我听到赵蔚的尖叫声,然后隐约感觉到她冲了过来,一下子跳进了水里。
   我不知道苏嫣当时在哪里,我们几车人,有的到了这里,有的可能正在上山,赵蔚离我最近,因为想帮我拍照片。
   混乱,一片混乱。我在水里紧紧抓着赵蔚,她紧紧抓住我,我们像两个单细胞动物那样紧紧结合在一起,这时,有同事递过来登山杖,我抓住,慢慢在他的指引下找到了一个较缓的地方,狼狈地爬上了岸。
   上岸的一瞬间,我抬头,看到有些人惊讶,有些人欣慰,有些人呆滞,竟然还有些人,发出会心的微笑。
   有时候,一瞬间的表情,会透露一个人的内心。在摄像头里看人看得久了,我越来越善于观赏别人的表情,动作,由此来判断他是否在撒谎。但是时间久了,却发现这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心力劳动也是劳动,跟体力没什么两样。
   赵蔚被我拖上了潭边,身上全湿了,嘴里喊着:“老白,你吓死我了。”
   我听到人群中有人发出吃吃的笑声,MD,这种事情太简单了,连傻子都能看出来我在这个女人心中的份量,是爱的本能吧。我看着她湿透的衣服,突然有种热乎乎的东西从心里涌出来,一直涌眼睛那里。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宾馆安排房间,是女同事与女同事,男同事跟男同事,我想,如果按刘总监的意思,干脆男女同事安排一个房间好了,我不知道他是否随身带有电动棒,套套和催情药这淫荡三件套,但是他的表情证明了他的要求。
   人越是某些方面有缺点,就越想在某些方面补回来,这是人的天性使然。
   苏嫣要求和赵蔚一个房间,原因有二,第一她们是内刊部,熟悉。第二条是我在心里帮她说出来的,女人们对眼风一定特别敏感,从赵蔚对我的眼神里看,她一定看到了什么。
   我心猿意马地想,如果我冲到她们两个人的房间,好言慰之,以情动之,身体诱之,会不会完成一场圆满的3P大战?
   难怪说人有心魔,心魔一动,如影随形。晚上的聚餐,每个桌上两瓶白酒,老板致辞,说大家一醉方休。结果两瓶酒都让我喝完了,然后跌跌撞撞地往回走。路过她们的房间,好奇心上来,突然就敲了她们的房门。
   赵蔚开的门,看我,嗔一句,又喝酒了。
   我冲进去,听到苏嫣尖叫一声。看着我,似乎本能地捂上了胸口,我惊叹她装纯的技术炉火纯青,如此尖叫,如此捂胸,没个十年八年的练不出来,自然中带着一点惊慌,慌乱中又带着一点勇气。
   只是,她的眼神却露了口风,如一个不经世事的叛徒那样,给我飞了一个媚眼,意思简单明了,现在人多不方便,等方便了我去找你去。
   我有时想,人的眼神会不会代替语言?两个人心意相通时,一个眼神肯定能说明一个你问我答的问题。
   赵蔚在自己的床上坐下来,我们三个,第一次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下相见。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有一个久在风月场上混的朋友说过一句话,他说等他年龄大了,他会把所有他插过的女人聚在一起,然后开一个百女宴,他给每一个人敬酒,然后和每一个人心照不宣地调情,让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唯一。
   我觉得这货有点儿不着谱,但我没有想到,他混得只是自己的感觉。更没想到,我现在这两个女人面前,也居然有了这一点感觉,知道隐匿秘密是能给人带来快乐的,这种快乐,就如一个贪吃的孩子对另一个孩子摊开双手,说,看,没糖了。但实际上在他的口袋里,就有着两块香甜的牛奶糖。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知道,她们心里的东西,我并不完全明了。我来的目的是放水,老子的水都满到天上去了,可是遇到两台抽水机同时消极怠工,还不如抬水吃的两个和尚。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4 11:20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赵蔚发话了:“白总监,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早点休息吧。”
   尽管她脸上一副恨不得当场宽衣解带的神情,但语气里还是尽量冷一些,她也怕苏嫣看出了她的热情来吧。我开玩笑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想,今天晚上要是住你们两个这里,把床拉在一起,我们三个睡也不错。”
   苏嫣笑着拉起赵蔚:“他喝醉了,咱别跟他一样。”
   女人的友谊就是这样,拉拉着,抱抱肩,可以用任何亲密的方式,但友情很薄。男人不拉手,不勾肩,甚至不用眼神交流,但那种厚重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
   我在心里狠狠地嘲笑她们。但又觉得,她们,好可爱。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8:3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什么时间开始,赵蔚坐在了我的身上,然后苏嫣亲吻着我的脸,我试图拉住她的手,再拉住赵蔚的手,但怎么也够不着。3P原来是一件非常不好玩的事情,即要顾及双方的感觉,又要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态。
   突然间不想玩了,我想坐起来,但赵蔚却死死压着我,我坐不起来,喊又喊不出来,感觉快要透不过气了,突然一下坐了起来。
   是梦。
   一个怪异的梦,一个遂了心愿的梦。
   同屋的行政部副总监吓了一跳。我靠窗睡,这个老男人有失眠的毛病,正在努力把失眠变为睡眠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然后就看到我忽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他事后笑话一样地讲给众人听的,只当时我不知道,梦到放弃3P大战然后翻身坐起,梦里的大起大落让我当时混沌一片,不知所措。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8: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的旅游因了头一天的不胜酒力而郁郁不欢,爬山不到一半就上不去了。经了昨夜的事情,赵蔚离我渐远,或是也看出了苏嫣对她的不满吧,或者这种事她早就知道,她一直不揭穿,是因为她爱得不够深刻。
   任何爱到了最后,独占性和排它性都凸显。
   回去的车上,何紫依睡着了,靠在我的肩头。我突然开始考虑一个很严肃的话题,是不是家里哪个地方的摆放不对,命犯桃花?我想起了网上看的风水学,说什么方位,水容器之流。
   正出神间,我的手机响起来,是老板的声音:“服务区时,你过来一下,坐我这里,我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破事,老子正肩承美女幽香满怀,就被老战友给打扰了。
   虽然这样想,但服务区时,我还是乖乖过去了。
   车子发动时,我坐在老板一个人专享的双人座位那里。从侧面看,往日感觉风云变幻的老板很真实,我们是这样近地坐在一起,以前虽然也有过这个距离,但在无聊的长途车上,观察一个人可能会更细致一些。
   他的头发都有些白了,人看起来也有些累。
   我想起我看到过他的勾心斗角,那样的迎来送往中,心力交瘁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楼主| 能文能武 发表于 2011-6-7 18:32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突然开口:“过些天新公司就要成立了,你先准备一下,这边的人需要什么,你告诉我一声,我看着调配一下,能做的事我帮你做做,不能做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
   我靠,他什么意思?声音还这么大,身后坐着行政部等一系列人等,当然还有刘总监,这个想得到没得到职位的男人。
   我只有点头,用肢体语言来表示同意。这些事情其实都可以私下里找我谈的,但为什么他公开在车里跟我聊这些?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叮嘱那么简单的,他难道不知道人与人之间会有着传递消息时的添油加醋的本能?
   沉默的人自然沉默,他们不喜欢传递消息,除非捎口信;不甘心沉默的人在传递消息时,必然要加上自己生事的本事和主观判断,除非让他念报告。
   老板说完,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我们快老了,剩下就是你们在打拼了。”
   可是我看他的眼睛,绝不是慈爱地看着后起之秀的感觉,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雄据沙滩上,老子就是不让你拍。
   我感觉,我再一次成功地被老板拍到了顶风作案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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